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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法鼓全集》第二輯 佛教史類|02-03 日韓佛教史略|第二篇 韓國佛教史略|第八章 朝鮮末期的佛教

聖嚴法師

第八章 朝鮮末期的佛教

清虛門下,分為松雲、鞭羊、逍遙、無染之四派。據稱,松雲傳教宗,鞭羊傳禪宗。松雲派,自松雲惟政、松月應祥、春坡雙彥、虛谷懶白、銘巖釋齊、月坡沖徽相傳。鞭羊派,自鞭羊彥機、楓潭義諶,月潭雪霽、喚醒志安、涵月海源相傳。這兩派到了雪松演初,便合而為一,故被稱為禪教混合。

因為,演初(西元一六七六―一七五○年)初師釋齊,後參志安,皆傳其法故。

月渚的法孫,霜月璽篈(西元一六八七―一七六七年)也揚化於此時。十五歲落髮,十八歲參詣月渚之高弟雪巖秋鵬,既而又遍謁諸山之老匠。他聲如洪鐘,圓面大耳,坐若泥塑。他有一個特別的行持,便是每於子夜,必拜北斗,拜北斗是密教的作法,係依於《妙見菩薩神咒經》、《妙見菩薩陀羅尼經》等。他嘗對人說:「學者如無返觀工夫,雖日誦千言,無益於己。」又說:「一日念頭不著實功,便對食愧飯。」51著有《霜月集》。

喚醒志安的上足有虎巖體淨,體淨的法嗣有楓嶽堂普印,也出現於此時。

龍潭慥冠(西元一七○○―一七六二年),是霜月璽篈的法子,三十三歲以後,聞化門於迴門之深源、動樂之道林、智異之諸庵,以拈頌之旨,接引龍象,以圓頓之法,主持叢林,凡二十餘年。從慥冠的遺偈:「先登九品蓮台上,仰對彌陀舊主人」看來,52他是主張極樂往生的。

其實,朝鮮時代的韓國佛教,深受中國宋明以後佛教思潮的感染,禪淨雙修,成為時風,談起教理,便是華嚴,這是因為圭峰以禪者合於華嚴的緣故,自牧牛子以來,韓國佛教的思想,便已成了定型。

得喚醒之心要的,有一位華月聖訥(西元一七○三―一七六三年),接得心法之後,當喚醒設華嚴法會於湖南之金山寺之時,法眾千有四百,聖訥登座論道,便如河決風生,而使全體聆聽會眾,闃然無聲。

與聖訥同門的,尚有一位碧霞大愚(西元一六七六―一七六三年),他於經教之外,通於子史,晚年喜禪頌,手不釋卷。他的眉間有白毫,參問之者,一見他的面貌,也能消落妄念。

涵月海源(西元一六九一―一七七○年),入喚醒之室四十餘年,盡得宗門之妙詮。修持嚴正而接眾溫慈,臨終念佛而逝。他曾為喚醒的《禪門五宗綱要》補綴並作序,海源自己著有詩集二卷,稱為《天鏡集》,天鏡乃是他的別號。

雪巖秋鵬的法嗣,尚有虛靜堂法宗(西元一六七○―一七三三),他先參月渚,後得法於月渚之嗣秋鵬,成為月渚的法孫,著有《虛靜集》。

月波兌律(西元一六九五―一七七五?年),曾參謁慧月幻庵等之法席,依安陵之圓寂學《大乘起信論》《般若經》等經論,又謁南詢、虎巖、影海、霜月等大宗師,究《華嚴經》《圓覺經》《楞伽經》《拈頌》等。就中以虎巖之提攜,使其得力最大。後來在香山之佛智、松嶽之盤龍、龍門之內院等處,大建法幢,達三十餘年,年過六十,以老病罷講,近八十歲時遺囑弟子,寂年不詳,著有《月波集》。

秋波泓宥(西元一七一八―一七七四年),泓宥是浮休的六世法孫,他是一個天才,十歲時即能讀書數十百卷,十七歲出家,先從學於龍潭冠公,後遍參諸山名師,終投寒嚴岸公之門,傳其心印,成為一代宗師,接人殆三十餘年。泓宥也像當時的其他宗師一樣,兼通儒釋,並帶有老莊的遺風,歸心則為西方的淨土,如其臨終偈云:「衲子平生慷慨志,時時豎起般若刀,好從一念彌陀佛,直往西方極樂橋。」53他是一個多血多淚的人,有熱情、有誠意,待人接物,溫熙如春,親切似蜜,這是其他宗師所少有的。尤其他每勸人忠孝於君親,語語能打動人之肺腑。

默庵最訥(西元一七一七―一七九○年),十四歲投全羅南道樂安郡的澄光寺,十八歲為僧,十九歲始就曹溪的楓巖世察受經,四、五年間,所受所學,如器瀉瓶。隨後歷參虎巖、晦庵、龍潭、霜月等諸大宗匠。二十七歲復歸楓巖,開法席於大光寺之靈泉蘭若,於禪教兩門,每有發前人之所未發的新義。最訥對於今古典籍詩書百家之言,無不博通,三藏教海,尤有游刃之妙,可惜體弱多病,未能盡展其法幢於全國者為憾。最訥的著述有《華嚴科圖》及《諸經問答盤著會要》各一卷,《內外雜著》十卷,又有與蓮潭有一論性理之學的文字一篇。但因他的多病,所以有多神的迷信觀念,以為他的病弱是由於惡神的作祟。且主張禪與儒合一的思想,說什麼:「《詩》、《書》、《語》、《孟》、《庸》、《學》中,格言不一,而禪亦在其中也。」

曾與默庵論戰的,有一位蓮潭有一(西元一七二○―一七九九年),自幼即學經史,十八歲出塵,十九歲祝髮受戒,二十歲聽大芚寺之碧霞講《楞嚴經》,又隨寶林寺的龍巖學《大乘起信論》及《金剛經》。二十二歲隨侍海印寺的虎巖體淨,二十六歲參雪坡尚彥,研究《華嚴經》,頗多發明,二十八歲許入雪坡之室,前後共參十大法師,二十九歲之後,開演大法,一連三十餘年,常隨眾近百人。著述頗多:四集《私記》各一卷、《起信蛇足》一卷、《金剛蝦目》一卷、《圓覺私記》二卷、《楞嚴私記》、《玄談私記》二卷、《大教遺忘記》五卷、《諸經會要》一卷、《拈頌著柄》二卷、《林下錄》三卷、文二卷。從《林下錄》見其思想,乃是一心說的倡導者,他說:「聖凡人畜皆同,虛徹靈明,卓然獨存,不生不滅,亙古亙今,此如虛空,無處不在,無時間斷也。」他的立足是《大乘起信論》的唯心觀,但他一方主張絕對的唯心,另一方又力證客觀的地獄及極樂之實有。同樣地,有一的禪,也雜有老莊的思想,說什麼:「西竺仙經輸白馬,東關夫子駕青牛。」「記得南華曾解道,大鵬斥鷃本同遊。」但在朝鮮末期的佛教中,能有蓮潭這樣博學而著述豐富的宗師,實在覺得可貴。

朝鮮第二十三主正宗王(西元一七七七―一八○○年)創龍珠寺,為資福之齋社。並因向釋王寺當年太祖奉安的五百應真求得冑子,故於十四年施土田給該寺。在位二十四年,銳意政治之興革,最大的功績是對文學的重視,編纂刊行了許多大部頭的文獻,作風有類於清之康熙、乾隆二帝。

雪坡尚彥(西元一七○七―一七九一年),就在這個時期弘揚大法。雪坡十九歲出家,後來受教於蓮峰及虎巖二老,又參於晦庵,以法系來說,雪坡是清虛的七世孫,又是喚醒的法孫。他在三十三歲開始陞座說法,三乘五教,無一不通,尤其精於《華嚴經》,過去清涼國師所撰的《鈔中疏科》,其義隱晦,為講者所病,經尚彥一看,以圈表之,謂疏謂科,各得其所。

正宗王的時代,尚有一位大宗師,鏡巖應允(西元一七四三―一八○四年),應允也是一個天才,五歲入學,九歲即通經史,而能詩文,十三歲喪父,十五歲出家,遍參諸老,終歸於秋波之門。二十八歲開堂化眾,凡二十餘年,又從喚庵和尚受禪,因此而被學者推之為兩宗之大宗師,著有《鏡巖集》三卷,破斥儒士排佛,強調極樂往生,主張三教一致。

應允的同時,有一位兒庵慧藏(西元一七七二―一八一一年),歷事蓮潭有一及雲潭鼎馹,後拈香於晶巖即圓。他酷好《周易》、《論語》,探究其奧旨,又於曆律、性理之書的精校研磨,亦非一般俗儒之所及,對於內典,則好《楞嚴經》、《大乘起信論》,著有《兒庵集》三卷。

朝鮮末期,有一位思想突出的人物,白坡亘璇(西元一七六七―一八五二年),十二歲出家,自幼穎悟。受西來之宗旨於雪坡尚彥,他的法統則受自雪峰日,雪峰日是尚彥的法孫、退庵的法子。開堂說法,來學者雲集,儼然是禪門的中興之大宗匠,並謂得律、華嚴、禪之精髓。著書等身,行於世者有:《定慧結社文》、《禪文手鏡》、《法寶壇經要解》、《五宗綱要私記》、《禪門拈頌私記》、《金剛八解鏡》、《高峰禪要私記》、《龜鑑集》等,另在金剛山神溪寺藏有白坡著的《太古歌釋》及《識智辨說》二書。從白坡的著述之多,可以知道他是一位博學而且能文的名德。於教,是以不思議法界為旨;於禪,則以頓悟自性為宗,可謂能得禪教之妙諦了。唯白坡的禪,乃以荷澤、圭峰、牧牛子的格局為心要,這可說是自牧牛子以來韓國禪宗的特色。

可惜,白坡喜歡以自己的杜撰,偽託為古說,例如他說:「六祖示眾云:有一物,上拄天,下拄地(徹上徹下),明如日(用),黑如漆(機),常在動用中(一切處披露分明),動用中收不得(一切處摸索不著),汝等諸人喚作什麼?神會童子,時年十三,出眾云:諸佛之本源,神會之佛性。祖曰:我喚作一物尚不中,哪堪喚作本源佛性?汝他後設有把茅蓋頭,只作得箇知解宗徒。」(《定慧結社文》)實則此非六祖所言,《六祖壇經》亦無如此的文字。

白坡又信三處傳心之妄說:「格外禪法,亦不出此三處傳中:分座不變也,拈花隨緣也,槨示雙趺二義齊示也。」(《定慧結社文》)這指的是釋迦於三處傳心法給迦葉的故事,白坡用來配當殺活雙具的不變隨緣之說。以多子塔前之分半座,為唯殺無活;以靈山拈花微笑,為殺活雙具;以佛入滅後,迦葉趕到,佛自槨中出示雙腳,為殺活齊示。其實,以此三事配為禪宗的三處傳心之說,在史實上是沒有根據的。

白坡且以南嶽懷讓所得為祖師禪,以青原行思所得為如來禪,也是荒誕不經之判。所謂如來禪,是指的單殺不活的格外禪;祖師禪,是指的殺活兼具覓心不得的佛祖嫡子,一般的經教則稱為義理禪。

白坡又以如來祖師二禪配五宗,將溈仰、法眼、曹洞,判為墮於遍計所執性之妄情,而屬於如來禪。他自己是站在臨濟門下的,臨濟宗當然是向上一竅的本分真如的祖師禪了。雲門雖被他列入祖師禪下,仍以為:「但明截斷,而未能現說機用,故不及臨濟宗也。」這又是他的武斷的判析。

總之,白坡亘璇善於思想,可惜取材不夠慎重,組織不夠周全,想像每有武斷,往往失之於偏妄之見,以致引起後來好多人的駁斥。

草衣意恂(西元一七八六―一八六六年),就是起而痛擊白坡之說的人之一,草衣十五歲出家,十九歲後遍參知識,學通三藏,拈香於玩虎倫佑(倫佑是蓮潭有一的法孫,白蓮濤演的法子),受禪於金潭,演教之餘,學習梵文,又善繪神像,受學儒書,研習詩賦,精通教理而恢拓禪境,可見他是一位博學多才的人物了。著有《草衣集》二卷、《東茶頌》一卷、《一枝庵遺稿》等。

在草衣的《禪門四辨漫語》中,記其嘗遇到六隱老人白坡的法孫,論及白坡的《禪文手鏡》及《五宗綱要私記》,違反古義。他說:「古德云:祖師西來,特唱此事……持王子寶刀,用本分手段,殺人活人,得大自在……若分座果是單殺,是世尊非好手也,清源(青原)單傳殺,而不知活,則清源亦非好手也,豈有此理哉!」此駁很妙,如果青原果真如此,六祖豈會傳法給他?因為白坡主張:「分座之殺,但殺無活,故為如來禪;拈花之活,兼殺故,具足機用,而為祖師禪。」以草衣之見,這實在說不通。其他尚有各點駁斥,例如破白坡以為雲門宗不及臨濟宗的話說:「雲門但明截斷,而未能現機用,故未及臨濟。然則,離機用外,別有截斷隨波,離截斷隨波外,別有機用乎?是誠執言而迷義者也。」

意恂的同時,有默庵最訥的法嗣海鵬展翎(西元一八二六年寂),此人遊刃於禪教,德冠於叢林,文章珠聯,故亦名聞於士林,具有衲僧的風格,而為當時湖南(全羅南北二道)的七高朋之一(盧質、李學傳、金玨、沈斗永、李三萬、釋展翎、釋意恂,為七高朋),著有《壯遊大方錄》。

海鵬的同時,有月荷戒悟(西元一七七三―一八四九年),著有《月荷集》四卷,他的法系不詳。

雷默的法孫,仁峰的法子,有映虛善影(西元一七九二―一八八○年),他的詩文集叫作《櫟山集》。雷默是涵月海源的法孫,翫月軌泓的法子。

聞名於當時的,尚有沖虛旨冊(西元一七二一―一八○九年),此人好學而善於文章,尤愛老莊之學,精研經論,有拔群之譽。性仁慈而好施捨,每遺留食物養烏鵲,所以常有禽鳥成群隨其後。以詩偈與縉紳交遊,又長於筆札,通於曆術醫方,著有《沖虛集》,可見他是一位名士型的名僧了。

另有一位大德,翰醒枕溟(西元一八○一―一八七六年),十五歲出家,受經於雲興寺大雲,受禪於龜巖寺白坡,二十八歲開講於松廣寺之普照庵。明年,移錫於仙巖寺之大乘庵,自此主講凡三十多年。枕溟是一位持戒謹嚴、行持精進的名德,不與女人同室而坐,衣不搗練,食不美饌,日進兩餐必用缽而不用盤鍮之具。或於子夜起坐而嘆曰:「古來佛佛祖祖,必從此路而得入也,而名相俱絕,真所謂摸索不得,如空裡栽花,水中撈月。」又每於子夜時分,必鳴鐸,大唱彌陀十聲,雖醉睡俗子,亦皆因而驚起,同聲念佛。

枕溟是浮休的十一世孫,他的弟子很多,傳法者:華山晤善、普運應俊、雪渚妙善、影巖尚欣、萬巖大淳;傳講者:函溟太先;傳禪者:雪竇有炯、優曇洪基、鏡潭瑞寬、龍湖海珠等。

浮休的末代法孫,優曇洪基(西元一八二一―一八八一年),早喪怙恃,天資穎悟,好讀書,至年弱冠,遍遊名山,忽生出塵之想,因而出家參學,後來開堂豎幢,來學者如市。他精於禪學而尤通於華嚴,平常言語,不及俗事,而其拈宗教、演禪旨,無不恰到妙諦,言波詞瀾,每如水湧風激。到晚年時,撰《禪門證正錄》一卷,以敘佛祖傳心之奧旨,用破白坡亘璇的《禪文手鏡》之妄見。

《禪門證正錄》亦名《掃灑先庭錄》,其實,優曇破了白坡的妄說,但他自己也有謬論,例如他說:「殺下出曹洞一宗,活下出臨濟、雲門、溈仰、法眼四宗。」同樣也是妄說。

在優曇洪基之同時,有混元世煥(西元一八五三―一八八九年),世煥幼喪父母,十六歲出家,好學,通諸史百家,為影波聖奎的法孫,他的文才縱橫,可惜去世太早了!著有《混元集》。

其次有梵海覺岸(西元一八二○―一八九六年),十四歲出家,十六歲薙染,就荷衣受十戒,依草衣稟具足戒,參究內典之外,又受儒學。二十七歲佩縞衣始悟(可能就是草衣意恂乎)之法印,開堂於真佛庵,講《華嚴經》,論禪旨,說《梵網經》,演《毘尼》,被譽為三教學人之教父,十二宗師之嫡孫(位於全羅南道海南郡由高麗道詵禪師開創的大興寺,該寺歷代以來出有十二宗師及十二位講師。楓潭、醉如、月渚、華嶽、雪巖、喚醒、大愚、懷淨、璽篈、體淨、海源、有一,為十二宗師。覺岸就是得的該寺——後依山名改稱為大芚寺的縞衣之法)。覺岸的著述很多,計有:《警訓記》、《遺教經記》、《四十二章經記》、《史略私記》、《通鑑私記》、《古文真寶私記》、《東萊博議私記》、《四碑記》、《名數集》、《東詩選》各一卷,又有〈東師傳〉四篇、詩稿二篇、文稿二篇行於世。不過他的思想,並不太純,相信奇異事蹟,同樣地,他以禪者自居,又以淨業為歸。

當時有佛門三傑,其一即為函溟太先(西元一八二四―一九○二年)。其二即為雪竇有炯(西元一八二四―一八八九年)。另一位是鏡潭瑞寬。他們的年庚相同,道學相等,門徒又相均,所以被稱為三傑。

雪竇有炯著有《禪源溯流》,以破草衣意恂的《禪門四辨漫語》及優曇洪基的《禪門證正錄》,而為白坡辯護。不用說,白坡妄謬在前,有炯出而為其辯護,當然也就不能不是訛謬之論了。

總之,朝鮮末期的禪,已經非常地衰頹,雖有少數名德,見解亦多涉妄謬。

我們現在所寫的人物,已到了朝鮮李太王的時代,這是朝鮮李王朝的最後第二個國王,末代李王僅四年,朝鮮就被日本兼併,結束了它的歷史。

李氏王朝共計二十八王,歷時五百十九年(西元一三九二―一九一○年),李朝的政策是崇儒排佛。例如自仁祖王元年禁止僧尼入京城,二百七十三年後(光緒二十一年,西元一八九五年),才由於日本戰勝了滿清派遣去平壤、黃海的軍隊,訂立馬關條約之後,日蓮宗的僧人佐野前勵到了朝鮮,促使朝鮮解除了這項禁令。但是,佛教並未因此而在韓國消滅,當朝鮮滅亡時,竟然尚有寺剎一千三百餘所,僧尼七千一百人。

相反地,由於崇儒的關係,朝鮮國內的書院林立,初為講論道義,後則評論朝政,往往一人先唱,隨即眾口同聲,傳檄國內,數旬之間即遍於全國,稱之為儒通。凡朝廷每任免一人,即造成儒士的議論沸騰;漸漸形成私怨的黨爭,相互攻擊,一進一退,朝廷人事,猶如潮汐(幣原氏《韓國政爭志》)!不得已,在李太王的父親大院君攝政之時,見其流弊太大,便把書院撤棄了。

附註:本文的原作《朝鮮禪教史》,忽滑谷快天著,係二十四開本長達五五五頁,約四十六萬字,以編年列傳的方式,共分:教學傳來之代(計六章)、禪道蔚興之代(計三章)、禪教並立三代(計十二章)、禪教衰頹之代(計十七章)四編。大概是以三韓的佛教、新羅的佛教、高麗的佛教、朝鮮的佛教,如此分編的。我在節譯的時候,為了篇章的字數,所以分成了八章。同時,在原則上,本文也是用的編年列傳式,但是為了敘述的方便起見,有時也不一定依照編年的次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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