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篇 他序
序真華法師著《參學瑣談》
很榮幸地，在本書出版之前就讓我讀到了，雖然它在《覺世》連載的時候，我已斷斷續續地讀過一遍，那好像是輕鬆的，但是這次再讀，心情卻頗為沉重。
事實上，本書的著者真華法師，已經用他的著作，說明了一切，由我來寫序，實在多餘的。
不過，讀了本書的讀者，必定會有一種感觸：近代中國大陸的佛教，已經不大像是佛教；真華法師的身世，竟是如此地坎坷。因此，我們可從他的真摯的筆觸中，透視到近代中國佛教的命運，也從他的血淚的自敘之中，體認到這一代青年僧人的苦悶！這是時代的病，並不單是佛教的病，這場病，害得很深很深。我們現在是應該趕速地醫病，不應該說為什麼要承認自己害了病！
也許，有的基督徒們，會引用本書的資料，做為破壞佛教的兵器。但是，一個要破壞佛教的人，縱然是一句佛教的格言，他們也會把它改裝之後，變成一句壞話。
真華法師是一位直心直口人，所以他的文章，也是直來直去的專說直話，「直心是道場」，正是佛教徒的本色。所以，本書的價值，應該是在於「真實」二字，給我們的佛教做了抽樣式的素描，它可以給我們當作鏡子來照。
然而，大陸的佛教，並不全是腐敗的。所以，本書在光明及莊嚴方面的表達，信心及虔敬方面的啟發，遠比醜惡面的暴露，更加用力。我是從大陸來的出家人之一，我知道，以大陸的佛教比臺灣的佛教，不論是光明面與醜惡面，都是大陸佛教勝出數籌。因為龍蛇混雜，蛇多龍也多。
所以，如果沒有到過大陸的人，或者生於大陸而沒有出家當過參學的人，本書能給你介紹說明，做為一個參學的僧人，他的生活是多麼地曲折艱困。
不過，本書是自敘傳的體裁，它的素材也僅限於著者所經歷的範圍，因此它雖向你介紹大陸的佛教，卻不等於整個大陸佛教的內容，這是要請讀者了解的。
正因為本書是自敘傳的性質，令人讀來，倍感親切而動人。真華法師雖到十五歲時，才開蒙讀書，如今他的國文素養，卻使本書寫得趣味橫生，妙語如珠。
非常人有非常事，吃了苦中苦方為人上人。真華法師的這本著作，至少是告訴了我們，做為一個佛教徒，一個出家的青年人，必須繼續不斷地向上、精進，特別是印光大師所標示的「敬」和「誠」兩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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