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國六十六年 / 西元一九七七年
聖嚴法師四十八歲
處身現代工商業社會中的人們,不論從事學問或其他職業、不論為個人謀生活或為大眾謀福利,處處均需要運用高度的智能及強韌的體能。但是,人們卻很少知道,在其智能及體能的寶庫深處,有著很大的漏洞,將大量的能源無謂地漏掉,同時,又不能生產出應該可以生產的足夠能源來。
這個漏洞是什麼?就是各種雜亂的妄念,消耗了體能,降低了智能,妄念之中尤其是使情緒激動的強烈欲望、忿恨、傲慢、失望等,均能使得生理組織,發生震撼而失去平衡的作用。假如學會了坐禪的方法,你就能夠減少那些雜亂及無益的妄念,使你的頭腦經常保持輕鬆與冷靜的休閒狀態,當需要用它來解決問題的時候,便得以充分地發揮它的最高功能。又能使你的全身各種內分泌腺,保持著相互調配、合作無間的工作狀態,促進交感神經系統與副交感神經系統的相互為用。(〈坐禪的功能〉,《禪的體驗.禪的開示》,法鼓全集4輯3冊,法鼓文化,頁181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師恩難報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29-30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師恩難報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28-29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加拿大的講學之行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85-187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加拿大的講學之行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87-190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加拿大的講學之行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91-192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加拿大的講學之行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86[法鼓全集2020] ;講詞見〈日本佛教之不同於中國佛教的諸問題〉,《留日見聞》,法鼓全集3輯4冊,法鼓文化,頁353-376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加拿大的講學之行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94-195[法鼓全集2020] )
我問護城先生,在北美傳播佛教最大的困難是什麼?他說是生活習慣最難使得佛教和當地人打成一片。我又問他為什麼經過二十年的努力,仍只吸收到為數極少的加拿大人?他說他們淨土真宗的傳教師,生活型態和普通的俗人相似,所以引不起西洋人的好奇心,念阿彌陀佛求生西方淨土,和他們祈禱上帝求升天國的信仰類似,所以很難引發他們的興趣。護城先生對我的僧相,頗表羨慕。事實上,我又覺得西藏的喇嘛,比我們又勝一籌,對他們更富有吸引力。(〈加拿大的講學之行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96-197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加拿大的講學之行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97-198[法鼓全集2020] )
當我在日本修改論文準備出版時,詹勵吾又寫信給我,邀請我到加拿大去,他在尼加拉瀑布地區有八十英畝的地,希望我去建廟。並告訴我,他將會為我在多倫多大學的維多利亞學院成立一個教授講座。這真是個絕好的機會,我非常興奮地接受了他的邀請。
我在一九七五年的冬天抵達紐約,直到次年五月才去多倫多。詹勵吾居士對我的延遲到來頗不高興,這是第一個失望,自此也揭開了一連串的失望。他發現我的英文很差,他以為高學歷的人都應該懂英文。如果我在維多利亞學院教書,他必須替我找人在課堂上做英文口譯。
我也經歷了一些失望,我獲知他在信中提及的八十英畝地,其中只有五英畝用來建廟。廟建好後,其餘的土地將蓋公寓大廈,寺廟不過類似觀光景點。
我問他:「蓋廟的錢從哪兒來?」他說:「你要自己去找。」我說:「我沒有錢也沒有信眾。」我不知道要再說什麼,他一定以為我像虛雲大師一樣,隨處都有人支持、供養。很慚愧,我讓他失望了。
挫敗一個接著一個而來,我了解到在這所大學任教是不可能的事了。在維多利亞學院又做了一次演講後,我就離開了。整個計畫取消:包括一系列的學術演講、在詹居士的土地上建廟,以及他爭取這項計畫所做的努力。
我還是感恩詹居士給我這個機會,所以失敗是可以理解的。如果沒有去加拿大,沈家楨居士也不會邀請我到美國。(〈第十四章 前進西方〉,《雪中足跡》,臺北:三采文化,2013年11月25日,頁205-208)
(〈加拿大的講學之行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99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《禪門囈語》自序─夢中人的夢話〉,《書序》,法鼓全集3輯5冊,法鼓文化,頁182[法鼓全集2020] )
由於前來參加禪修的人數愈來愈多,而且多半感到對他們有用,故在第三期禪訓班結業典禮上,幾乎每人都有非常感人的報告,將錄音帶經過整理或重新執筆成文之後,便選了其中的十篇,由學生們自行編印成為一冊,命名為Chan
Magazine of the Special Chan
Class(《特別禪班的禪雜誌》),那是一九七七年三月間的事。(〈四五、到美國十五年〉,《金山有鑛》,法鼓全集6輯4冊,法鼓文化,頁204[法鼓全集2020] )
(今收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185-199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聖嚴法師在北美各大學演講一覽表(1976-1990)〉,《金山有鑛》,法鼓全集6輯4冊,法鼓文化,頁212[法鼓全集2020] )
自從開始教授佛教的修行方法之後,偶爾和學生們談起剋期取證的精進禪七,以及禪七的生活規範,禪七中所發生的種種身心反應。我的幾位美國學生,對禪七抱有相當急切的熱望,一九七七年的五月,沈公家楨長者夫婦,願將他們的「菩提精舍」借給我們舉辦一次禪七。那次禪七,連我和協助我的日常法師在內,一共僅得九人,卻是一次非常成功的禪七,內有三位青年得到了相當不錯的體驗。尤其是一位名叫丹.史蒂文生(Dan
Stevenson)的青年,悟性之高、用功之力,使我想到太虛大師環遊歐美時所說的一句:「西方有聖人之才而無聖人之學。」一旦他們有了成為聖賢的學問和方法,西方人似乎比東方人更有潛力。這也使我奠定了繼續在西方弘揚佛法並傳授修行方法的信念和心願。(〈《禪門囈語》自序─夢中人的夢話〉,《書序》,法鼓全集3輯5冊,法鼓文化,頁181-182[法鼓全集2020] ;另參見:〈美佛會歷年大事紀〉)
那次參加的人數,連我一共九位,其中包括日常法師、王明怡、保羅.甘迺迪、丹.史蒂文生等,直到今日尚未退心。僅三位中國人,其他六位都是美國知識青年。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擔任主持禪七的老師;也是促使我自此之後與指導禪修的工作,結下了不解之緣的開始。那次禪七,因為人數少,照顧容易,大家也都有心用功,所以感受相當深刻,有一半以上從此打下禪修的基礎及信念,迄今未曾退失。(〈四五、到美國十五年〉,《金山有鑛》,法鼓全集6輯4冊,法鼓文化,頁204[法鼓全集2020] )
凡具規模的禪堂,均有僧值、維那、悅眾,以及堂主、板首等執事,分擔工作。
我沒有當過板首或西堂,所以也無法得到一位在修證及攝眾調眾上均有經驗的助手。自廚房到便所,從起床到就寢,由講解規矩到巡視禪眾、糾正姿勢,都是我一個人擔當。我之所以如此,因我相信,若要等到因緣具足之後再打禪七,恐怕在我的有生之年,便無實現的可能,所以不顧禪門的常軌,一肩把它挑了起來。當然,對我這個體弱多病的人而言,這是極其辛勞的工作。每打完一次禪七,就像害了一場大病,虛脫無力,久久不能復原。(〈《禪門囈語》自序─夢中人的夢話〉,《書序》,法鼓全集3輯5冊,法鼓文化,頁185-186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四三、紐約第五十次禪七〉,《金山有鑛》,法鼓全集6輯4冊,法鼓文化,頁187-189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四五、到美國十五年〉,《金山有鑛》,法鼓全集6輯4冊,法鼓文化,頁204-205[法鼓全集2020] )
(今收《佛教入門》,法鼓全集5輯1冊,法鼓文化,頁109-123、177-190)
(「佛教新聞」,《內明》,70期,1978年1月1日)
長老雖逾古稀之年,然精神健朗、活力充沛,為國為教之熱忱,毫厘不減,六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,下午五時,亦如往常,略無異狀,照常進齋,僅謂鑑心、海智二師曰:「明晨不必為我備早點了!」鑑、海二師雖隨侍長老二十餘年,當時並未介意,以為將有他事下山。長老齋畢隨即沐浴,然後逕自登樓,回方丈室,尚與王海濤居士通電話,旋有皈依弟子王小芳入丈室禮謁,見師結跏趺坐,然呼之不應,方知已安詳遷化,前後僅三數分鐘之隔而已。去住自由,豈偶然哉。(〈東初長老略傳〉,圓香,《東初老和尚永懷集》,東初老人全集7,臺北:東初出版社,1987年12月,頁7)
十二月十四日清晨,那是臺北時間十五日的晚上,我於禪坐中,心湖微蕩,想到我自己的禪宗法統,所以想把先師東老人曹洞宗焦山系的法派系統整理一下。本來,我受蕅益大師不贊成禪宗法派傳承說的影響,並不重視我自己究竟屬何宗派,只重視是否真的從實修實學之中有所得。但我那天竟抑制不住自己,搬出許多參考書來。十二月十五日(農曆十一月初五)上午十時,突然接到臺北善導寺的住持雲霞法師的國際電話,一接電話,我下意識地便有一種悲不可抑的激動,果然,雲師謂東老人已於臺北時間十二月十五日下午六時四十分無疾坐化,一邊囑我節哀保重,一邊要我立即趕回臺北。我當時,已同突遭雷殛,唯有以泣不成聲的僵硬舌頭,一連稱了三聲謝謝而已。(〈師恩難報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9-10[法鼓全集2020] )
十二月十六日上午,聖嚴法師接到臺北長途電話,傳來了東老辭世的哀音。聖嚴兄非常難過,眼淚汪汪地,決定第二天一早遄返臺灣,料理其師東老的後事。晚間,他收拾行李,我自動地到他房裡做他參謀顧問,提醒他應該攜帶的重要證件,同時幫忙他從一大堆的舊信中,檢出東老寫給他的信,以便帶回臺灣。(〈我與東初長老〉,幻生,《東初和尚永懷集》,東初老人全集7,臺北:東初出版社,1987年12月初版,頁46)
第一,盡我的力量,推動並實踐東初老人為佛教文化及佛教教育作奉獻的遺志;
第二,竭我的所能,來維護並照顧文化館的道場及其原有的住眾;
第三,本我的初衷,不支用東老人所遺的財產。(〈序《東初老人全集》〉,《書序》,法鼓全集3輯5冊,法鼓文化,頁51[法鼓全集2020] )
(〈為東初老法師封龕說法〉,樂觀法師,《東初老和尚永懷集》,東初老人全集7,臺北:東初出版社,1987年12月初版,頁1-2)
(〈補述一:一任清風送白雲―聖嚴老人自述〉,《歸程》,法鼓全集6輯1冊,法鼓文化,頁227[法鼓全集2020] )
一九七八(案:應為一九七七)年冬,我因東初老人圓寂,專程自美國回到臺北,樂老見我穿起墨色竹布海青,各處禮請諸山長老,全依中國傳統佛教的儀節,一點也未染上東洋和尚的習氣,同時樂老與東老,既是太虛大師門下的同學,也有護國衛教的同願,私誼極深,故在我處理東初老人後事的階段,給了我極有力的支持。當我邀到諸山長老及諸有關的法師,聚集於中華佛教文化館,商討善後以及文化館的產權繼承與支配問題時,樂老秉持正義,力主:「我們只可盡力協助聖嚴法師,把東老的後事辦好,至於文化館的事,旁人無權過問,也不得干涉。」
有一位東初老人的學生,強調他是最受東初老人器重的人,企圖越俎代庖,要支配我並指揮我,聽到樂觀長老的此言一出,只好改用私下辱罵我的方式來洩憤了。
當時,我雖已隨東初老人出家十七年,真正住在東初老人的文化館,前後不出三年,於東初老人的祖庭及其關係人的情況,完全是一張白紙,若非樂老為我穩住陣腳,恐怕尚有更多的苦頭要吃。(〈悼念樂觀長老〉,《悼念.遊化》,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83-84[法鼓全集2020] ;另參見:〈敬悼煮雲法師〉、〈悼念妙然法師〉,《悼念.遊化》,
法鼓全集3輯7冊,法鼓文化,頁76-77、134[法鼓全集2020] )
料理東老人後事,為了執行遺囑,遇有不少雜音,我是左右為難。那時助我安定大局用心最多的有三位長老,那就是樂觀長老、悟明長老、成一長老。(〈序《悟明長老九秩壽慶集》〉,《書序Ⅱ》,法鼓全集3輯10冊,法鼓文化,頁54[法鼓全集2020] )
事後悟師又在臺北的梅林餐館,為我從美國返國設宴歡迎,特別請到天主教南京教區的樞機主教于斌同桌相敘,那次被悟老邀請的,尚有一位正在美國弘化而來臺灣訪問的比丘尼文珠法師,他的用心是在把我們兩人,向當時臺灣最高層的宗教領袖介紹。(〈序《悟明長老九秩壽慶集》〉,《書序Ⅱ》,法鼓全集3輯10冊,法鼓文化,頁54[法鼓全集2020]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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